客委會嘗試用「油桐花」和「義民節」人工打造文化認同,為何難以成功?

文:羅慎平(國立屏東科技大學副教授)

臺灣自清朝統治時期起,客委大量中國大陸移民移入臺灣拓墾。會嘗花和化認何難由於移民身分多元分歧如閩南泉州人、試用閩南漳州人、油桐義民粵東潮汕人與客家人等等,節人遂容易因族群差異、工打利益糾紛等因素產生分類械鬥;此外對統治政權、造文官員的同為不滿亦常造成民變、戰爭,成功無論發起或抵抗方往往皆產生大量傷亡。客委為了追念亡者、會嘗花和化認何難安撫生者,試用群體成員經常尊這些犧牲者為「義民」並建廟供奉。油桐義民

例如,節人康熙60年(1721年)三月,工打居住在鴨母寮(今高雄市內門區光興里)以養鴨為業,為人豪爽好客,有「小孟嘗」、「鴨母王」之稱的朱一貴,與居於檳榔林(現今之屏東縣內埔鄉義亭村)之杜君英,因清朝鳳山縣令官員之橫徵暴斂,引發民眾不滿,遂密謀聯合舉事抗清。

由於戰事擴大,加上後來朱一貴與杜君英爆發權力鬥爭,下淡水溪(今之高屏溪)即有十三大庄、六十四小庄,包含了閩籍汀州府和粵籍鎮平、平遠、程鄉三縣未附眾起事的客籍墾民,因恐懼遭戰火波及,遂集結以自保。並聯合鳳山八社的平埔族民,聚眾萬餘人,分七營(前、後、左、右、中、巡查營以及先鋒營等七營),共推李直三為大總理。

事件結束後,客家人為了保鄉衛土,取消巡查營,將「堆」(意思通「隊」)取代「營」,以和官軍有別,六堆分成前堆、後堆、中堆、左堆、右堆、先鋒堆,各堆設置一名總理及監軍,六堆共同推舉正副「大總理」各一名統領軍務,由於下淡水溪一帶的客家人生活環境夾在福佬人、馬卡道族、排灣族、魯凱族聚落之間,人數居劣勢的客家人遂以常態性的團練組織維持其族群生存及地方治安。此為六堆之名的起始。

六堆是在台灣省行政地圖上找不到的一個區域,但是其居民大多數為客家人;所指涉的區域包含「右堆」——今日之高雄市美濃區、六龜區、杉林區全境或大部分,甲仙區少部分、旗山區手巾寮(今旗山區廣福里)、少部分屏東縣高樹鄉、里港鄉武洛(今里港鄉茄苳村);「左堆」——屏東縣新埤鄉、佳冬鄉;「前堆」——屏東縣長治鄉、麟洛鄉、屏東市田寮、九如鄉圳寮(今九如鄉玉泉村);「後堆」——屏東縣內埔鄉;「中堆」——屏東縣竹田鄉、鹽埔鄉七份仔(今鹽埔鄉洛陽村);「先鋒堆」——屏東縣萬巒鄉。每遇亂事,六堆便集會推選出大總理、副總理領導應變。

這些亂事除了康熙60年(1721)朱一貴之亂外,尚有吳福生之亂(雍正10年,1732年)、林爽文之亂(乾隆51年,1786年)、蔡牽之亂(嘉慶5年至11年,1800年-1806年)、張丙之亂(道光12年,1832年)、林恭之亂(咸豐3年,1853年)、戴萬生之亂(同治2年,1863年)、直到反抗日本佔領台灣(乙未戰爭,光緒21年,1895年)為止。

客委會嘗試「人工打造」文化認同,當然難以成功

客家人的主要成分是中原漢人。客家人對於自己的語言有著獨特的情感,所以「寧賣祖宗田,不忘祖宗言;寧賣祖宗坑,不忘祖宗聲」,是客家人穿越千年在精神上與故鄉、先祖聯繫的文化密碼。

客家委員會(簡稱客委會)為中華民國有關客家族群事務的最高主管機關,成立於2001年6月,其目標是復興臺灣日漸流失的客家文化,延續客家傳統文化命脈,並且在中央、交通、聯合三所國立大學設立了相關學院與其他大專校院的眾多研究所,獎助各種與客家文化有關之研究計畫和課程,對於專門研究客家文化的優秀博碩士論文也予以獎勵,每年也都補助相關單位舉辦規模不等之學術會議,企圖將客家研究走向國際化和「客家學」而努力,每年並且舉辦客語能力認證。

紙風車雨馬移至國父紀念館展示(2)Photo Credit: 中央社
客委會與紙風車劇團聯手製作的客家親子劇「雨馬」

自成立以來,客委會的努力和貢獻事實上是有成果的。舉例來說,客家委員會最近從2016年8月中旬起,歷時四個月,進行大規模的「105年度全國客家人口暨語言基礎資料調查研究」,2017年2月22日辦理成果發表會。調查發現,全國客家人口估計已超過453萬人,較前次調查增加33萬人,約提升1.2%;其中有近兩成集中於11縣市,桃竹苗、花蓮以及高屏是客家人口群聚的主要區域。全國共70個鄉鎮市區客家人口比例超過三分之一,列為客家文化重點發展區。

當台灣廣義的客家人口逐漸上升之際,對台灣客家人的辨識也愈加重要。客家委員會還有一個隱而不顯的任務,就是打造台灣客家人的本土文化認同,並且企圖將之與對本土政治或政權的認同混而為一。

然而,這種人工打造的文化認同和辨識標誌,二十年來,可以說並不成功。

文化認同與辨識標誌,應當是在長久的歷史進程中,逐漸形成,不假人工。這些文化標識可能是產生自地點、性別、種族、歷史、民族、語言、性取向、宗教信仰、族群、美學甚至飲食料理。國家是文化複雜性的一個很大的因素,它為個人的身分認同奠定了基礎,但也可能與文化現實形成對比;文化認同有很多種影響因素,例如一個人的宗教、血統、膚色、語言、社會階級、教育、職業、技能、家庭和政治主張。

這些因素使人們對文化的理解,為一個人的身分認同發展產生或大或小的影響。我們說客家委員會人工打造的文化認同和辨識標誌,二十年來,可以說並不成功,其實是有其依據的。

對許多客家人而言,「油桐花」根本不是自己的象徵

首先,客委會常以台灣中部以北的「油桐花」作為台灣客家族群的辨識符號;但是對六堆地區的客家人而言,其辨識符號並不是油桐花,而是「牡丹花」!

長庚養生文化村 周邊生態豐富Photo Credit: 中央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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